作家和助理韩国电视剧剧情介绍:这部书的特色,正如译者序里所说,是在于他的有意味的“没有意思”。英国政治家辟忒(Pitt)曾说,“你不要告诉我说一个人能够讲得有意思,各人都能够讲得有意思。但是他能够讲得没有意思么?”文学家特坤西(De Quincey)也说,只是有异常的才能的人,才能写没有意思的作品。儿童大抵是天才的诗人,所以他们独能赏鉴这些东西。最初是那些近于“无意味不通的好例”的决择歌,如《古今风谣》里的“脚驴斑斑”,以及“夹雨夹雪冻死老鳖”一类的趁韵歌,再进一步便是那些滑稽的叙事歌了。英国儿歌中“赫巴特老母和她的奇怪的狗”与“黎的威更斯太太和她的七只奇怪的猫”,都是这派的代表著作,专以天真而奇妙的“没有意思”娱乐儿童的。这“威更斯太太”是夏普夫人原作,经了拉斯庚的增订,所以可以说是文学的滑稽儿歌的代表,后来利亚(Lear)做有“没有意思的诗”的专集,于是更其完成了。散文的一面,始于高尔斯密的《二鞋老婆子的历史》,到了加乐尔而完成,于是文学的滑稽童话也侵入英国文学史里了。欧洲大陆的作家,如丹麦的安徒生在《伊达的花》与《阿来锁眼》里,荷兰的蔼覃在他的《小约翰》里,也有这类的写法,不过他们较为有点意思,所以在“没有意思”这一点上,似乎很少有人能够赶得上加乐尔的了。然而这没有意思决不是无意义,他这著作是实在有哲学的意义的。麦格那思在《十九世纪英国文学论》上说,“利亚的没有意思的诗与加乐尔的阿丽思的冒险,都非常分明的表示超越主义观点的滑稽。他们似乎是说,‘你们到这世界里来住罢,在这里物质是一个消融的梦,现实是在幕后。’阿丽思走到镜子的后面,于是进奇境去。在他们的图案上,正经的〔分子〕都删去,矛盾的事情很使儿童喜悦;但是觉着他自己的限量的大人中之永久的儿童的喜悦,却比〔普通的〕儿童的喜悦为更高了。”我的本意在推举他在儿童文学上的价值,这些评论本是题外的话,但我想表明他在〔成人的〕文学上也有价值,所以抄来作个引证。译者在序里说,“我相信这书的文学的价值,比莎士比亚最正经的书亦比得上,不过又是一派罢了。”这大胆而公平的批评,实在很使我佩服。普通的人常常相信文学只有一派是正宗,而在西洋文学上又只有莎士比亚是正宗,给小孩子看的书既然不是这一派,当然不是文学了。或者又相信给小孩子的书必须本于实在或是可能的经验,才能算是文学,如《国语月刊》上勃朗的译文所主张,因此排斥空想的作品,以为不切实用,欧洲大战时候科学能够发明战具,神话与民间故事毫无益处,即是证据。两者之中,第一种拟古主义的意见虽然偏执,只要给他说明文学中本来可以有多派的,如译者那样的声明,这问题也可以解决了;第二种军国主义的实用教育的意见却更为有害。我们姑且不论任何不可能的奇妙的空想,原只是集合实在的事物的经验的分子综错而成,但就儿童本身上说,在他想象力发展的时代确有这种空想作品的需要,我们大人无论凭了什么神呀皇帝呀国家呀的神圣之名,都没有剥夺他们的这需要的权利,正如我们没有剥夺他们衣食的权利一样。人间所同具的智与情应该平匀发达才是,否则便是精神的畸形,刘伯明先生在《学衡》第二期上攻击毫无人性人情的“化学化”的学者,我很是同意。我相信对于精神的中毒,空想——体会与同情之母——的文学正是一服对症的解药。所以我推举这部《漫游奇境记》给心情没有完全化学化的大人们,特别请已为或将为人们的父母师长的大人们看,——若是看了觉得有趣,我便庆贺他有了给人家做这些人的资格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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