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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粗使嬷嬷又瑟缩了一下。
管事嬷嬷终于明白，顾柒染的怒意来源于何处了，她就说，都是千年的狐狸，怎么顾柒染忽然来太后这里装清纯小白兔了呢。
笑话，整个朝堂，现在谁不希望皇上死？几乎所有人都在等着皇上驾鹤西归呢，其中摄政王应该是最迫切的吧，顾柒染身为摄政王妃，与夏侯封诀一荣俱荣，只怕都巴不得皇上死呢，怎么可能会因为皇上中毒而大发雷霆。
现在看来，她根本就是冲着瑜太妃来的。
想通之后，管事嬷嬷的心绪也渐渐平缓下来，“王妃莫要恼火，不过是个不懂规矩的下人罢了，王妃若是不满，打死了便是，何必与咱们这些下等人置气呢？”
顾柒染挑眉看向管事嬷嬷，心道：这就是深宫中摸爬滚打活下来的女人的气度吗？
好歹也曾一同共事过，打死这种话也能说得轻飘飘的。
这管事嬷嬷自然是太后的心腹了，对宫中的下人，大概也确实有生杀予夺的权利的，瞧那粗使嬷嬷在听见这话之后，已然慌了神，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磕头求饶。
管事嬷嬷看了那痛哭流涕的粗使嬷嬷一眼，眼底连半分悲悯也无，反而转头看向顾柒染，俯身恭敬低声询问：“王妃，您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