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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颤抖着声说完，就小心翼翼的去拉顾染的手，眼角染上让人心软的惊惶。
顾染安慰的拍拍他的手，握紧，还是不舍得对他苛责半分，重话也说不得半句。
只能示意白博士先去找K，自己拉着江与尘进屋，好声的耐心哄着。
“别担心，以前我没跟你说过这件事，但现在，我觉得我该让你知道。”顾染说。
江与尘抱紧她，眼睛红着看她，等待她后面的话。
顾染道：“我其实不算人类，冰川实验室你是知道的，他们研究长生，试图制造永不灭亡，永恒不衰的基因，但你知道他们研究的标本是什么吗？”
江与尘心里有了猜测，看着顾染，想到曾经在实验案板上的她，心口有些痛，眼神难过，“是你吗？”
顾染镇定点头：“不错，是我。”
“我刚才跟你说了，我其实不算真正意义上的人类，因为我已经活了将近几千年的光阴，我不知道自己诞生于何处，究竟为何而诞生，从我有意识起，我便沉睡于千丈冰原之下的深海中。”
“我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片景象，就是空寂无垠的深海，还有深海里的各种生物，然后就是人类。所以从某个角度来说，深海其实算是我的故乡。”
她轻轻叹口气，抬手抹了抹江与尘不知何时流落的晶莹泪光，在他唇上默默印上一个带有安抚意味的吻，气息凑近纠缠，然后在离江与尘唇瓣寸许处，揉着他微微卷起的头发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