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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灿……”
“对不起，爸，妈，我……”解释和道歉的话哽在喉咙里，她怕自己哭出来，深吸一口气，低下头去，“我只去几天就回来，机票我已经定好了，除夕下午一点的航班。”
“我说想出去透一口气，肯定伤了他们的心。”
李进轩莞尔，“你一向是乖乖女，他们不会怪你的。”
“他们一直把我关心得太好，我真的很满足，没有抱怨的意思。我只是……心里压的事太多，装不出完全的若无其事。”
“你什么也没对他们说吗？”
“如果报社不公开刊登对这件事的处理，我就不打算跟他们说。何必让他们担心？”
“他们的心理承受能力比你想象的要强。我回去也得向我父母解释，为什么会放弃现成的工作去别的地方重新开始。他们大概会不理解，会埋怨我意气用事，可最后总还是会接受的。”
这时，李进轩手机响起，他接听后起身，“我朋友过来了，我先走了。春节后我正式过来离职手续，以后多联络。”
王灿点点头，看着他走去吧台结帐，与苏珊说了几句什么，然后出门而去。她喝完咖啡，一时却懒得动弹，隔着玻璃看出去，暮色之中，对面的报社大楼院门上悬起了写着“欢度春节”字样的大红灯笼，彩灯闪烁，让空气中隐约流动着节日临近的气氛。完成了手头工作的同事正陆续走出来，再过一会儿，罗音出来上了张新的车子，她知道他们会双双去张新的老家。报社大楼内依旧灯火通明，值班的编辑仍然在安排春节前的最后版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