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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努力回忆他第一次点那香时，裴云桨曾对他说过什么话——无非是夸赞和谦恭的言语往来，难道咒语会隐藏在那泛泛的对话中间吗？
不过，怀疑再重也只是怀疑。他不敢、不愿置信，也就没对天绻和离枭说出来。他想亲自来寻找确切的证据，或者说，希望找不到证据，希望一切只是自己的多疑。
来到尧光境后，总觉得裴家上下弥漫着一种古怪气氛，压抑、沉寂，惊悸。是金胎草事件带来的延续影响吗？是，似乎又不止。而且那个裴云泽一直眼兴躲躲闪闪，神气不明不白。既没有跑前跑后尽地主之谊，也没有避而不见，似是总在廊下墙边悄悄关注着他。
除他之外，裴家主仆各人都是差不多的神气，端茶递水、饮食起居虽伺候得很周到，却个个话少得出奇，分外腼腆，璟舜试探着打听套话，却是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也问不出来。总之，让人觉得心头十分压抑。
傍晚时分，璟舜闲走在花园中，看到一片开得格外好的茶花，不由多看了几眼。花边叶子忽然簌簌动了一下。璟舜问：“谁在那里？”一个小娃娃从叶间冒出头来，一对大眼睛忽闪忽闪的，好奇地看着他。
璟舜问：“你是谁？”
小娃娃嗖地一下缩回去了，像是吓到了。璟舜意识到是自己板着脸的样子吓到他了，努力调整出一个和蔼的微笑：“孩子，别怕。你叫什么名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