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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淮州郡的水，很深啊。”
顾凌霜像是感叹，又像是提醒般，说了这么一句话。
夙行秋看了顾凌霜一眼，又低头看向桌面上的那张单子，瞬间，火舌将那单子吞噬了个干净。
顾凌霜眼睛眨都没眨一下，烧焦的纸张淡淡的飘忽出了一点不同寻常的气味。
“好大的手笔。”
说完这句话，顾凌霜就看向夙行秋，不出意外的在对方的眼眸中，看到了同样的情绪。
“可我并不能明白，明明这不是一个什么上好的选项，为什么还要选择它？”
如果淮州郡的拍卖会想要引人注目的话，完全可以选择这场拍卖会更为珍重的卖品作为主推，而不是选这么一株平平无奇的草药。
如果他们想要害人的话，又有更好的方法，不需要耗费如此大的财力和物力，就为了赌一个对方是否能注意的机会。
这代价也太大了，同样也很蠢。
“或许，他们想借此筛选什么。”
“筛选？”
顾凌霜沉默了一会，继续道：“是的，筛选，或许换一种方法，他们不知道自己的目标是什么人，所以才会用这种方式来筛选。”
夙行秋瞬间就明白了顾凌霜的意思，如果是这样的话，那么一切都能解释的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