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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完全正确，但我能向谁了解到这些细节呢?”
不过长官已经胸有成竹了。他迅速而高兴地说：
“您听我说好吗?到大司祭那儿去吧。最好到大司祭那儿去。”
我跟长官告别，向大司祭家走去，一路琢磨着悼词应当怎样开头。
我在大司祭家里碰上了他。他坐在安乐椅里，穿着一身白衣服和绣花便鞋。他手里捧着一本书，名叫《塞尔维亚民间烹饪大全》。这是叶卡捷林娜·波波维奇——米特齐娜写的，献给她的母亲契克·彼得罗维奇——普格尔万丝捷尔。
“可嘉!可嘉!”当我告诉他来访的目的时，大司祭并不掩饰他的赞扬之情，连声叫好。
“您以大司祭的身份，向我谈谈死者的功绩当然比任何人都好，这些功绩在悼词里都是必须提到的。”
“当然，当然，”大司祭把右腿搁在左腿上，用自负的眼光向自己的绣花便鞋瞥了一眼，开始说。“您要明白，关于教会方面，他实在没有什么特殊的功绩。自然，他是一位好的基督徒，可是主要的——他是一个很富有的人，是我们城里最有钱的人。因此——怎么对您说好呢……最好请您到街道委员会主任那边去一趟，他总能从头至尾一一讲述死者的功绩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