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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你吗？不是你吗？”阿辽沙坦率地看着兄长，忍不住喊了出来，“不过别去管他了。把他丢开，忘了他吧！让他把你现在所诅咒的一切统统带走，永远不要再来！”
“是的，但是他很恶毒。他取笑我。他十分无礼，阿辽沙。”伊凡气得发抖地说，“但是他毁谤我，说了许多毁谤我的话。他当着我的面造我的谣言。‘你就要去干一桩了不起的善行，供认是你杀死了父亲，仆人只是受了你的唆使才把父亲杀死的’……”
“哥哥，”阿辽沙打断他说，“你应该自加检点，不是你杀死的。这是不确实的话！”
“这是他说的，他说的，他知道这个。‘你要去干一桩了不起的善行，可是你却并不相信善，正是这个缘故，才使你烦恼，使你生气，使你这样怒气冲天。’这是他当着我的面批评我，但是他知道他所说的话……”
“这是你说的话，不是他说的！”阿辽沙痛心地感叹说，“而且你是在病中说的，你是在那里说胡话，折磨你自己！”
“不，他知道他所说的话。他说，你将要由于骄傲而挺身而出。你将站起来，说道：‘是我杀死他的，为什么你们吓得缩成一团。你们是在那里胡说！我才不在乎你们的看法，不在乎你们的大惊小怪。’他这是指着我说。他忽然又说：‘你知道吗，你希望人家夸奖你：一个罪犯，一个凶手，竟有这样慷慨的感情，打算救他的哥哥，自己坦率招认了！’阿辽沙，这才是造谣呢！”伊凡忽然两眼冒火地大声说，“我不要那些坏蛋夸奖我！这是撒谎，阿辽沙，他这是撒谎，我可以对你赌咒！就为这，我用茶杯向他身上砸去了，把他的脸砸得粉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