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亦对面的座位已经空出来,我走过去坐下,顺便让服务生又给倒了杯水。面前放了杯热牛奶,拿不准是不是刚才秦颖留下的,我顺手将它拨开。聂亦正拿餐刀给吐司抹果酱,随手将牛奶拨回来:“刚调的,加了蜂蜜,没人动过。”
我申辩:“说不定我只是不喜欢喝牛奶。”
他停下手上的动作:“去掉‘说不定’三个字,这句话会更有说服力。”
惯有的相处模式又回来了,我看着牛奶杯发了两秒钟的呆。那是个很纯净的白瓷杯,杯沿上似乎站着阳光的小触角,星星点点的有些可爱。
我就笑着说:“哎哎,怎么老挑我语病,知道我不聪明就不能让着我点儿?”
昨晚到今晨,多长时间?他看着我,嘴角终于露出来一点笑意,将抹好果酱的吐司递给我:“让着你又不能提高你的智商,给你喝牛奶才是正确的做法。”
有多久没看过他的笑?那一瞬间心里突然感觉柔软,我端着牛奶杯轻声说:“你笑起来多好看啊聂亦,你要多笑。”
他嘴角的笑就那么收起来,良久,他说:“你只给了我一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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