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3 年，沈阳猛禽救助站的周海翔偶然救了一只秃鹫，等秃鹫伤好了，周海翔打算把它放归野外。原本以为挺顺利，没承想这事这么棘手。 在这回放飞前，周海翔已经失手两回了，每次失败的原因都挺让人无奈又好笑的。 这次放飞刚开始好像挺顺利的，周海翔在秃鹫后边拿着根竹竿装作要打的样子，把它往外赶，这办法很快起作用了，秃鹫就飞到天上去了。 然而过了几个小时，谁都没料到的一幕出现了。 周海翔正干着活儿呢，猛地瞅见天上黑乌乌一片，好像好多小黑点儿朝着救助站奔过来了，把大伙吓得够呛，赶忙拿起摄像机把这怪事儿给录下来了。 与此同时，周海翔把镜头拉近，用这个办法来观察这些飞鸟，可这结果却让人有些无奈又想笑。 这黑糊糊的一群是乌鸦，是刚才放出去的秃鹫肥肥把它们给招来的。 明明是猛禽，那肥肥咋就这么不想离开周海翔呢，这啥情况啊？ 【中毒的秃鹫】 提到肥肥，周海翔满脸无奈，话语里还透着不少心疼，毕竟肥肥遭遇的事儿不少，过得很不容易。 那得从 2013 年讲起，那会儿沈阳猛禽救助站收留了一只中了毒还受了伤的秃鹫，打那时候起，他们就有了扯不断的缘分。 秃鹫这猛禽可凶啦，在草原上那是称王称霸的，而且它块头还挺大，所以人要是看见秃鹫，得赶紧躲开，省得被它攻击。 肥肥被送过来时，呼吸特别微弱，眼睛始终紧闭着。工作人员为它检查身体、输液时，它毫无反抗之力，就那么瘫在地上，一点儿也不动弹。 要不是有专业救助经验的话，大伙可能都觉得肥肥已经没了。 肥肥这家伙命可真大，也不清楚它吃啥玩意儿中毒这么厉害，不过好在送到救助站时毒素没扩散到整个身子，一番抢救后，肥肥总算是把命保住了。 然而，肥肥那胖胖的身子就此受到了损害，在之后挺长的一段时间里，肥肥走路都哆哆嗦嗦的，有时还老是歪着脑袋，仿佛脑袋都撑不住了似的，老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样。 可能是身子太弱啦，肥肥特别不爱动弹，除了吃饭那会，它就一直在工作人员给弄的窝里待着，懒洋洋地晒太阳呢。 在所有工作人员里边，肥肥最中意的是周海翔。 周海翔为了能让肥肥快点好起来，不光在吃的方面给它特殊照顾，还老是跟它唠嗑，跟对待自家人似的。 虽说肥肥是猛禽，可身体虚弱的它却像只稍大些的猫咪。只要周海翔一喊它名字，它就会晃晃悠悠地出去吃东西。 工作人员精心照料着肥肥，它的康复挺顺利，身体的各项健康指标也慢慢变正常了。 秃鹫是野生动物，既然爱它，那就得把它送回大自然。本来它就是在野外生活的，也就用不着搞野外生存训练了。 好嘞，就这么着，等肥肥的身体机能恢复到了一定水平，救助站的人准备给它放飞。可这时候，一个难办的问题冒出来了。 肥肥咋回事啊？它能不能顺顺当当飞回蓝天呀？ 【一波三折的回家路】 不管大家咋使劲，肥肥就是飞不起来。它使足了劲儿扑棱翅膀，可离开地面的高度特别小。 飞翔本是它天生就会的本事，咋能因为养了阵子身子，就把飞行技能给忘了呢。那到底是啥缘由让肥肥咋使劲都飞不起来呢？ 一番仔细检查后，周海翔找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——羽毛。 想飞不能光靠有羽毛，得长出飞羽才行。好比鸡虽说能扑腾几下，可就是飞不起来。 虽说肥肥瞅着没啥异样，可它的飞羽全没了，这着实不太对劲。 那肥肥的飞羽跑哪儿去了呢？ 咱刚说过，肥肥是因为中毒才去的救助站，之后治疗了好久，它的身体这才慢慢好起来了。 可中毒把肥肥伤得不轻，不光身体内脏受损害，连飞羽都掉了。而且后期治疗用的一些药，也对飞羽脱落有作用，这样一来，虽说现在肥肥身体好了，但没法飞了。 周海翔瞧着这情形，先别忙着放飞，再养些日子，等那肥嘟嘟的飞羽长好了，再送它回去也没问题。 谁能想到呢，这时候又出了个意外，差点把肥肥的命给弄没了。 救助站边上有个马棚，这一天也不知啥原因，马棚一下子着起火来了。 有些会飞的动物一开始就赶紧飞走逃命去了，可像肥肥这种不会飞的动物，那真是被吓得不轻。还好周海翔他们很快就到了，不但把肥肥救了下来，还把火给扑灭了，不过这场火在这小家伙心里可留下了不小的阴影。 打那往后，本来就爱黏着周海翔的肥肥，这下可好，彻底变成了周海翔的小尾巴，不管周海翔去哪儿，它非得在后面紧随着。 瞧它那副憨乎乎的模样，周海翔偶尔会忘了这小不点儿是个猛禽，感觉它就跟自家养的小猫小狗似的，老爱黏着主人。 在救助站待了一阵子后，毒素没了，药物的副作用也没了，肥肥身上的飞羽慢慢长出来了，这就该第二次把它放飞了。 这下应该没啥问题了吧！ 到了该放飞的那天，肥肥还是没飞成，这又是咋回事呢？ 【“肥肥”的由来】 这一天，周海翔拿着根竹竿，在肥肥身后假装赶它，想让它激发出本性，一下子飞起来。 嘿，这小不点儿受了惊后，不知道展翅飞，倒是一蹦跶一蹦跶地往前蹿，那模样既滑稽又逗趣，把在场的工作人员都逗得乐开了花。 大家这下都懵了，这飞羽都长得挺肥实了，身体检查也做了，没别的毛病，咋就飞不起来呢？ 周海翔琢磨好些天了，也试了好些天了，可肥肥就是不飞。仔细瞧瞧这小家伙，好像它自己也挺着急的呢。 到底问题出在啥地方呢？ 这会儿有个数字让周海翔留意到了，这不就是肥肥没法飞起来的缘由嘛！ 之前肥肥中毒了，身子特别虚，为了能让肥肥早点好起来，周海翔可没少给它弄点特殊照顾。 这伙食太好了，结果肥肥的体重短时间里猛涨，都到 25 斤了！ 通常来说，成年秃鹫的体重大多是18到20斤，可肥肥明显超重了，这也是它飞不起来的缘由。 得说一下，这时候大家给它起了个名字叫肥肥，原因就是它胖得很呢！ 找出问题的缘由后，解决办法也就有了，打那起，周海翔就给肥肥弄了个减重的计划。 肥肥以前每天能吃九个鸡头，如今只能吃两个了，而且还得额外进行 2 到 3 个小时的赶飞训练。 每天吃完饭，周海翔就举着竹竿追在肥肥屁股后面，肥肥则在前面撒腿跑。 这运动量可不得了，肥肥成功瘦了，体重减了 20 斤呢，周海翔跟另外几个工作人员也都瘦了不少。 这次体重要是合格了，肥肥是不是就能飞啦？那肥肥这次能顺顺当当回家不？ 【又一次失败】 第三次放飞的时候，那可就顺利不少了。它一瞅见周海翔拿着竹竿在后面追，就明白自己得飞起来啦。 瞧见肥肥越飞离得越远，众人悬着的心这才落了地。 成功让肥肥重回蓝天，这就代表此次救援任务完结了。可谁都没料到，大家这口气还没完全松开呢，肥肥居然又跑回来了！不单是他自己，而是领着“一大群”家伙一块儿回来了！ 这到底咋回事啊？ 原来周海翔把肥肥放飞后没多久，他看天空的时候就觉出有些不对劲儿，远处好像有黑糊糊的一大片。 这么怪的情况很快让大家警惕起来，赶忙拿出摄像机把这场景给拍下来。 可周海翔瞧着瞧着越发觉得不对劲儿，这黑乌乌的一大片咋好像是冲着救助站那儿飞过去呢？ 这黑咕隆咚的一大片究竟是啥呀？ 把摄像头拉近一瞅，这黑咕隆咚的一大片居然都是乌鸦！再瞧瞧这领头的，竟然是肥肥！ 瞅见这情景，周海翔真是又好气又好笑，这费了好大劲才放飞的肥肥，不但没离开，咋还领个“同伴”回来了呢？ 周海翔和同事们开玩笑，讲肥肥这是在跟乌鸦们表示，这儿有一帮“傻人”，饭随便吃。 虽说这话是在调侃，可也能感觉到周海翔对肥肥的喜爱呢。 肥肥回到救助站后，顺顺当当进了它原先的窝，那模样就跟出去跟小伙伴耍了一圈的孩子似的，到饭点了就回家找爹吃饭啦。 那没办法，周海翔只得先让肥肥住下来，等找到合适时机了，再把它放飞。 这一回，能顺顺当当的吗？ 【令人放心不下的孩子】 为了不让肥肥又飞回救助站，周海翔就把它带到了一百公里外的那片湿地。 肥肥把翅膀展开用力一振，赶巧一阵风刮过，它就朝着蓝天飞去了。 养了这么长时间，大家对肥肥都挺有感情的，这多灾多难的小家伙能适应野外生活不？ 在把肥肥放飞前，周海翔给它腿上绑了个追踪器，这样就能及时知道肥肥的飞行情况，大伙也能更好地追踪，有利于后续工作开展。 隔些日子，工作人员就会依照追踪器上的地址去找肥肥，顺道给它拿些吃的。 大家只要一喊肥肥的名字，它就会猛地从蓝天上往下冲，直往工作人员怀里钻，还会歪着脑袋要吃的。 这既让大伙高兴，又让大伙挺犯愁。 肥肥没把大家给忘了，可这表明它还没彻底适应野外的生活，还不能彻底不管它。 接下来的日子，大家还是隔几天就去瞅瞅肥肥，给它捎点吃的，这时候，变化就悄然出现了。 肥肥不像以前那么依赖工作人员了，对工作人员拿来的食物也开始提防，得等挺长时间才会去吃。 到了最后那几回，大家喊肥肥，它都不应声了，工作人员给的食物它也不吃。在肥肥旁边，能看到一些野鸡的毛。 这表明肥肥彻底拥有了在野外生存的本事，这可把大家乐坏了。 那命运坎坷的肥肥，其人生真正的不幸其实才刚降临。 大家刚慢慢习惯肥肥不在跟前了，也不特意去想肥肥在野外是不是没事了，这时候，一个陌生电话打来，把大家吓得不轻。 当初放肥肥的时候，周海翔为防肥肥再出意外没人救，特意在追踪器背面留了自己的电话号。 他接到电话，原以为肥肥有跟人一块生活的经历，在啥地方跟人亲昵呢，哪成想对方讲看到一只大鸟躺在地上，动也不动，貌似快不行了。 这一下把周海翔的心狠狠揪了一下，他不知咋说好了，搁下电话就赶忙依据追踪器上的地址去找肥肥，结果看到这小家伙满身是血地瘫在地上。 这回的状况，比头回见它的时候还要差劲。 周海翔的眼睛发红，那滚烫的液体滴落在手背上，一滴接着一滴。 他啥也顾不上了，赶紧往沈阳动物医院跑。 估计是瞅见周海翔在自己身旁，肥肥就跟见着亲人似的，不停地叫唤。周海翔瞧了瞧肥肥的腿，脸色特别严肃。 现在他不晓得肥肥伤得有多严重，不过他瞧见原本系在脚上的脚环都变扁了，这才察觉到不太对劲。 肥肥被诊断出左边翅膀骨折了，双脚的情况更糟，是粉碎性骨折。 伤得太严重了，要是再晚点儿来，肥肥没准就死半道上了。 周海翔心里特难受，他让医生赶快做手术，可这手术进行得比料想的还费劲。 肥肥的翅膀张力过大，微创的手术办法没法用，最后只得局部切开，把钢针强制对合着穿进去。 手术整整进行了两个钟头，周海翔在一旁急得不行。 他是个动物保护人士，还是救助站的干活儿的。他觉得，动物跟人一样都是有生命的，在大自然里平等地活着，都得遵循食物链和规则。 在跟肥肥相处的这段日子中，周海翔跟肥肥有了感情，不只是救助者与被救助者的关系了，还多了些亲情的味道。 好的，手术进行得挺顺利，手术后肥肥就被周海翔带回了救助站。不过这时大家想到个事儿，动物一般都爱舔伤口，这不但对伤口愈合没啥好处，还会让伤口变得更糟糕。 特别是给肥肥抹完药后，它要是舔伤口就会把药吃进去。那这些本来是外用的药进了身子里，会不会对肥肥的身体有不好的影响呢？ 它当下实在是虚弱得很，都到了生死攸关的节骨眼儿了，啥差错都不能有。 那大家就琢磨出个主意，弄来一块泡沫垫，剪上个口子，给肥肥整了个临时的“伊丽莎白圈”。 为了顾着肥肥的心情，也为了能让肥肥早点好起来，就又给它安排了专人负责饮食照顾。 比起从前的肥肥，如今得工作人员把饭递到嘴边，它才肯勉强张嘴，使尽浑身劲儿去吃那最爱的鸡肉。 不过大家心里都在琢磨，肥肥是厉害的猛禽，没多少天敌，那到底是啥缘由让它伤得那么重呢？ 【受伤的原因】 为了弄明白肥肥受伤咋回事，周海翔把追踪器上的地址调出来查看，结果发现肥肥出事的那个地儿有不少风力发电站。 周海翔心里冒出一个猜测，是不是肥肥不小心撞上风电机的扇叶了，所以才有那么大的劲儿把它翅膀和双腿弄成粉碎性骨折呢？ 周海翔往回追溯找到肥肥之前的情况，得知肥肥在一个地方待了二十多个小时没挪窝。那地方周海翔去过，就在风力发电机下方的斜坡那儿。 要是肥肥真不小心撞着风力发电机了，那在这个地点出现是很有可能的。 找出“真凶”后，周海翔给肥肥展开一对一的康复训练，而这一回，大伙都不打算把肥肥放归自然了。 这次伤得特别重，都病危了，周海翔听着肥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惨叫，甚至有了让肥肥安乐死的念头。 还好最后医生坚持，再来最后一试，周海翔瞧见肥肥对活下去的期盼，他就想着再拼最后一回。 肥肥真是福大命大，总算是挺过来了，不过从此再也没法飞上蓝天了。 由于双腿出现粉碎性骨折，肥肥差不多跟“瘫了”似的。周海翔瞅着每天在吊床上闷闷不乐的肥肥，笑着朝那边走去，就如同一位父亲扶着刚满一岁的小孩学走路那样，弯着身子，格外小心地往前…… 【后记】 一说起猛禽，好多人最先想到的就是凶巴巴的，还具有攻击性。 其实啥动物都一样，它们也是有感情的，也知道谁对自己好。 甚至能讲，有时动物比人还厉害呢。人跟人相处难免会耍心眼、互相算计，倒是动物的相处模式更为纯粹，你要是真心对它好，那它也会对你特别真诚。 这奇妙的感受，恐怕只有自己经历过的人才能明白。 [1] CCTV10《秘境栖息地，空中的不速之客》2021 年 5 月 31 日 [2]搜狐网《中毒的秃鹫》，2018 年 4 月 22 日 [3]腾讯新闻《1沈阳一男子救了中毒秃鹫，放了三次它都赖着不走》2014 - 06 - 0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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